魯桓公夫人「文姜」與自己的哥哥亂倫,兩人關係被丈夫發現後,哥哥還將魯桓公殺死。(示意圖/達志影像)
魯桓公夫人「文姜」與自己的哥哥亂倫,兩人關係被丈夫發現後,哥哥還將魯桓公殺死。(示意圖/達志影像)

古代女性名字鮮少出現在史書中,若能被史料記載,可說是非常難得。春秋時代一名女姓「文姜」,在春秋各傳書出現次數多達15次,起初她被學者認為,是一名私生活淫亂的女性,因為她曾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有私情,不過深入研究後,認為她應該也是當時少有的女性政治家。

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于賡哲指出,春秋時代魯桓公夫人「文姜」,姜姓,名字不詳,是齊僖公的女兒,齊襄公同父異母的妹妹,在《左傳 桓公六年》記載,齊僖公曾想將女兒嫁給鄭國太子,豈料對方不願意,並說「人各有耦,齊大,非吾耦也」,指與伴侶間應該要門當戶對,因此拒絕這門婚事。

由於當時齊國勢力大,而鄭國僅是小國,鄭國太子認為,大小國聯姻並不合適,而且當時鄭國與齊國互有矛盾,鄭國也不希望因聯姻而被敵國控制,之後文姜便嫁至魯國,不過在文姜出嫁前,她就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齊襄公有私情。

在《左傳 桓公十八年》有相關記載,「公將有行,遂與姜氏如齊,申繻曰,女有家,男有室,無相瀆也,謂之有禮,易此必敗,公會齊侯于濼,遂及文姜如齊,齊侯通焉,公謫之,以告」,指的是文姜出嫁後,一次魯國國君至齊國與齊襄公見面,文姜也跟著前往,豈料她與哥哥舊情復燃,此事被魯桓公發現後,齊襄公竟指使公子彭生殺害魯桓公。

魯桓公被殺後,魯國人民非常氣憤,但礙於國力問題,因此敢怒不敢言,最終要求齊國賜死公子彭生究責。不過民國時期一名學者尹桐陽認為,文姜嫁到魯國當間諜,雙方見面只是為了傳遞情報,但另一名學者高娜對此事進行分析,發現魯桓公與文姜的孩子魯莊公幼年繼位後,文姜與齊襄公見面次數越來越頻繁,認為情報不可能靠執政者傳遞,因此推翻尹桐陽先前的說法。

而魯莊公繼位第3年,《史書》記載「夫人孫於齊」,其中的「孫」指的是出逃,顯示魯國人一直懷恨魯桓公之死,因此魯莊公繼位前幾年,文姜在國內的地位可能並不穩固,甚至還因此逃回齊國,不過之後她慢慢鞏固自己的勢力,也為魯國帶來安逸的生活,到了魯莊公八年,齊襄公被公孫無知等人殺害,自此文姜也未再回到齊國。

而到了漢朝獨尊儒術,非常重視道德,漢朝宗室大臣劉向在《列女傳》,就將文姜放於《孽嬖傳》,指文姜生活不檢點,與襄公私通,而她的政績也因此被抹殺,但高娜認為,雖然她亂倫是事實,但仍功不可沒。例如齊僖公親自送女兒出嫁,已超越當時的禮制,可見她非常受父親重視,且在魯莊公5、6年左右,魯國還曾聯合齊國、宋國、陳國等發起戰爭,而主導者就是文姜,《左傳》中記載,諡號文為褒義詞,認為文姜在世時,應該深受魯國人敬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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