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潤東、莊凱勛因合作《誰在你身邊》建立好交情。(羅永銘攝影)
何潤東、莊凱勛因合作《誰在你身邊》建立好交情。(羅永銘攝影)
何潤東、莊凱勛因合作《誰在你身邊》建立好交情。(羅永銘攝影)
何潤東、莊凱勛因合作《誰在你身邊》建立好交情。(羅永銘攝影)
何潤東執導的第二部作品《誰在你身邊》再創好口碑。(羅永銘攝影)
何潤東執導的第二部作品《誰在你身邊》再創好口碑。(羅永銘攝影)
莊凱勛認為《誰在你身邊》是他今年角色最完整、他最喜歡的一部戲。(羅永銘攝)
莊凱勛認為《誰在你身邊》是他今年角色最完整、他最喜歡的一部戲。(羅永銘攝)

男神何潤東(Peter)演而優則導並製作戲劇,處女作《翻牆的記憶》就拿下金鐘獎最佳導演獎,他編導並與徐若瑄共同製作的第二部作品《誰在你身邊》正在HBO熱播,影帝男主角莊凱勛日前與何潤東一起受訪時表示,兩人原本八竿子打不著完全不認識,第一次合作卻非常開心,他飾演的「簡志勝」更是他近年最立體、完整、難度最高,也是他最喜歡、滿意的角色,「這種團隊可遇不渴求,可能人家10年都不會碰到兩次」。

莊凱勛表示,他一向很怕開拍前不知道導演要什麼、在拍戲現場直接磨合,但這次合作之前就跟Peter碰面多次也聊了很多,「雖然每次聊到最後,我們兩個都不清醒,喝醉了,但重要的還是有記起來。」Peter笑著補充說:「重要的就是前半段黃金1個半小時,我們真的很清醒在聊戲,這是培養戲理性的部分,到了後段就都茫了,不知道在講什麼,但無所謂,這是在培養默契情感,就算喝到斷片不記得講了什麼,但心卻更接近了!」因為有著這段「交心」過程,莊凱勛說,一進拍戲現場,他們就好像已經認識很久,且Peter很信任演員,給他很大的空間揮灑。

雖然彼此信任度很高,不過莊凱勛還是爆料有被P導「騙」過的經驗;他說,Peter很熱情好客,戲還沒開拍前,遇到過年、節日烤肉都會打來詢問要不要聚聚,有次P導把要拍《誰》的主創團隊拉到家中聚會烤肉,他收到地址時覺得超爆笑,「印象中你跟我說是在『五堵』,怎麼突然多了兩堵,變『七堵』?」而且當時他還遇到橋維修不能過河,繞了一座橋後又在山上左兜右繞,繞到計程車司機忍不住問「真的有住人嗎」,「我也一度懷疑是否進到了戲裡面Hitomi的宇宙,兜了30分鐘才到達」。

何潤東大笑解釋:「因為我家在五堵和七堵的邊界,當然要講五堵才能把人騙來,如果一開始聽到七堵,人家可能會覺得太遠不願意來,差兩堵差很多啊!之後我很快就會改說我家住汐止,等對方快到了,就說你再往前走一點,再多走個10分鐘。」

科班出身的莊凱勛近年入圍、得獎不斷,是否也計畫像Peter等知名藝人演而優則導或製作?莊凱勛表示,確實有這樣的打算,「但是看到Peter拍戲時都不用睡覺,我很怕,擔心是否也不能睡覺」,此外,他是凡事會先計畫好的人,但導演常常到了現場後要臨場應變,這種時時要臨時調度、關照各組的能力,是自己較弱的。不過何潤東不以為然反駁:「你錯了!我不認可,你也是有這種能力調度的人,你在現場可以變出這麼多東西、很活啊。只是你現在還沒遇到,一旦坐上導演椅,你一定完全沒問題!」

何潤東大讚莊凱勛,「我這20幾年遇過很多演員,有些很有想法,會跟導演提出建議,但講的內容只是服務他自己的角色,有時反而把這場戲的重點拉走、重點就消失,或搶掉別的演員的戲;但凱勛是考慮整體,他可以客觀抽離去看,再針對角色加東西、不是盲加,這就是導演思維!」巧的是,兩人都說他們的習慣是會把台詞讀進去後在腦袋裡變成圖像畫面,光靠白紙黑字無法記住台詞,何潤東說「這是導演的腦袋才會這樣記台詞」。莊凱勛自曝一直以來,雖然滿愛寫東西,卻對閱讀文字有點吃力,「我看到的文字會亂跑,不確定是否有閱讀障礙,但看文章時會跳字, 所以前陣子當北影劇本評審好痛苦。審了140多本劇本簡直快瘋掉,好看的就算了,難看的我看3頁就想罵髒話了,偏偏看劇本沒辦法像看影片一樣快轉,好痛苦!」

莊凱勛劇中女兒「恩恩」喬湲媛離家出走與男友「阿清」張豐豪同居,莊凱勛劇中首度遇到阿清就懷疑他和友人吸毒、對「準女婿」非常不滿還警告「不准靠近我女兒」。但戲外有個不滿周歲女兒的莊凱勛,其實非常喜歡戲外的張豐豪,猛誇他單純又很認真學習、態度謙虛有禮,「我已經不下一次跟豐豪說,請他『凍』起來!因為選女婿,我會怕我自己這種男生,我們這一類的,太雄性了!我喜歡豐豪這種男生,看起來很舒服,我甚至想拍照,叫女兒以後長大就是要找這種對象!我真的無法接受我這樣的女婿,黑黑的,太帥或太有才華也不行,畢竟一山不容二虎!」身兼張豐豪經紀公司老闆的何潤東開玩笑說:「我讓豐豪開始吃防腐劑!凍個20年等你女兒。」

接連兩部執導的戲同是相對暗黑、沈重題材,與他一向給人溫暖、陽光的開朗形象南轅北轍,何潤東笑說,拍這兩部戲時確實都有演員問他「你童年沒事吧?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嗎?需要幫你找心理輔導師嗎?」他說其實自己只是想要用另一種方式表達想法,「這部戲講婚姻中的猜忌、自卑、不信任,在最無助時會找誰。這樣的題材,當然也可以偶像劇或喜劇方式呈現,但我想要用稍微嚴肅方式,或許這會讓大家記憶更深,更加能看到我想要傳達的是什麼。」

何潤東有感而發地說,看起來陽光、思想正面,並不代表他就是在溫室長大,「或許是我經歷過很多,知道怎麼消化不好的情緒才會呈現出陽光的形象。我也去過很多地方,在不同劇組見過很多不同的人、經歷一些事,這些都變成我的養分,再加上一點想法的延伸,就可以稍微有不一樣的東西」。

至於影集題材看似暗黑不討喜,「就看我做這部戲要的是什麼,如果大家想要往收視走,那肯定拍的是明亮風格,攝影、表演、說故事方式都會是另一種輕鬆方式,但大家現在都是想要做有意義的、有別於其他作品, 一起合作的燈光、攝影都叫我船長,因為我們是一起啟航、航向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島嶼,走的不是大家習慣的航線,旅程中有很多磨難、刺激,但我們也會從中得到收穫,至於最終能否達到大家認可的收穫標準,那已經不是我們最在意的」。

何潤東說自己可能不是太主流的導演作風,但至少前幾部作品想要以他最想要、最喜歡的方式去表達,或許以後就會改走更商業的形式。不過已經很了解他的莊凱勛說:「 你不會!你會更任性地一路創作下去,因為你喜歡創作!」坦言自己一開始也曾想「這個人這麼溫柔這麼陽光,怎麼滿肚子這些恐怖的東西」,但拍到後來就知道Peter有點像佛家講的「眾生度盡方證菩提」,「用苦難度眾生才見證這菩提,有點希臘悲劇的呈現方式,這方式也會吃得比較深 」。莊也覺得其實這部戲不是非主流,反而在現在的OTT職人劇中還算滿主流,「我們鎖定的觀眾族群本來就不會太年輕,如果是國高中生看當然會覺得很重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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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由 中國時報 提供)